第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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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《念念情深》/一夏青秋
2023.5.24晉江文學城首發
“叮...”“叮...”“叮...”
“考試結束，考生請停止答題。”教室講臺，監考老師目光淩厲的看著下面，出聲提醒道。
同時，姜念顫抖著手寫完最後一個字，急忙畫上句號，看著句號多出來的一點小尾巴，筆尖著重點一下，立馬放下筆。
深呼吸一口氣，平覆心跳，暗道：還好寫完了！
不管是九十分鐘一百題的職測還是兩小時四大題的綜應，她都有點寫不完，還好這次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糾結，職測除數量外都做了，即便這次有兩個公文題的綜應也在最後一分鐘寫完了。
就是手有點酸，一早上連著考兩門，從八點半到十二點，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些，等待監考老師收答題卡的時間，姜念又檢查了一遍準考證號。
十多分鐘後，姜念從學校廁所出來，緩緩下樓，跟著考編隊伍往校外走。
五月中旬的明城，陽光明媚，微風徐徐，即便正處中午熱頭且人挨著人時，也不是很熱。
姜念攏開左邊背包肩帶，邊走邊從背包中拿出手機，長按開機鍵，頁面剛跳轉，右前方就傳來一男生打電話的聲音。
“嗯，我覺得職測不難，數量我還做了兩個呢......怎麽會，我這個崗位只招一人，有將近五百人報名，我覺得不難別人也肯定覺得不難......看運氣吧，大神那麽多......”
聽聞男生的話語，周圍的人紛紛側目，姜念抿了抿唇，她也覺得職測不難，不管是公務員考試，還是事業單位考試，此次是她做題最順暢的一次。
可...正如該男生說的一樣，大神有很多，競爭之強烈，特別是疫情這幾年，何況還是考公考編大省。
成績出來之前，一切都未知！
看了看手機，回覆幾位朋友發來的加油打氣話後，點進綠江APP，看了看自己寫的小說。
很好，收藏沒漲，但點擊漲了，還真是應了那句，簽約就是撲街的開始！
即便如此，姜念還是很開心，至少有點擊不是？
三個月前，省考考完的第二天，姜念萌生要寫小說的想法，隨即開始行動，查資料、查網站、想梗、想大綱、想人設、想正文......一天除了刷題，就是小說。
歷經六次申請簽約被拒筆名自殺後，終於在第七次成功收到簽約通過的站短信息。
直至此時，姜念也還能體會到三日前點開站短看到簽約通過時的激動，激動到當時握著鼠標的手都在顫抖，眼睛一眨不眨的來回看了無數遍信息。
唇角微揚，姜念輕微搖了搖頭，暗罵一句：出息！
隨即腦中自發想著等下回去要寫的章節，一直到校門口才停了想法。
看著周圍拿著手機網上排隊打車的人群，姜念蹙眉，糾結是排隊打滴滴去地鐵站，還是慢慢走過去。
可學校門口離地鐵站差不多兩公裏，實在是不想走！果斷走去右前面一顆沒人的樹蔭下。
突然，後肩被人輕拍，姜念轉頭，是一微胖的女生，很眼熟，姜念暗自在腦中想這人是在哪裏見過？
還沒想出，女生輕笑出聲，“你不記得我啦？我是省考那天的女生。”
省考那天，行測考試結束鈴聲響起，坐姜念前面的女生不顧監考老師的提醒還再塗答題卡，監考老師走過來強收答題卡時，女生哀求老師讓自己塗完。
監考老師直接抽走答題卡，臨走時還說了一句，“考試結束了，讓你塗就是違規，監控都看著呢，再說，這對其他考生很不公平。”
當時姜念還默默給監考老師點讚，考試必須得公平公正，老師做的不錯。
可等老師清點完答題卡、試卷、草稿紙，告訴考生可以走了後，女生埋頭在書桌上，肩膀顫抖，微弱抽氣聲傳來。
姜念起身往外走的腳步只停頓一下，拿起放外面的背包，心中想起之前聽說有人考公考得不好，考完當時直接從教室窗戶跳下去的傳言，還是留了下來。
待人走的差不多，姜念進入教室，女生還再埋頭。
講臺上兩位監考老師見姜念進來，頓時眼神一亮，看了女生一眼後，抱著試卷等往外走，經過姜念時，抽走女生答題卡的老師還給了姜念一個眼神。
仿佛在說：她就交給你了。
姜念點了點頭，朝女生走去，從包裏掏出一包紙巾放桌上，收回手時手拐不小心撞前方桌角，麻痛瞬間傳來，姜念忍不住吸氣。
發生的動響使哭泣的女生擡起了頭，姜念揉著手拐的同時，朝女生解釋道，“給你紙巾，沒想到收回來時撞著麻拐了。”
怕女生做傻事，姜念隨口又安慰道，“選擇有很多，世間又不止考公這條路，別傷心了。”
覺得此話有些不適合現在的情景，又連忙補充說道，“實在不行，下次繼續努力，總會成功的！先擦擦眼淚。”
女生楞楞的看著姜念，又看向紙巾，從中抽出兩張，擦了擦眼淚和鼻子，輕聲給姜念道了謝。
看女生沒有跳窗的傾向，想著自己留這兒會讓人別扭，姜念笑著回道，“不謝，那我走了。”
見女生點頭，姜念毫不猶豫朝外走，為避免女生尷尬，直到下午考完申論，姜念都沒多關註女生。
記憶回籠，姜念回以一笑，“記得，沒想到這次我們還是同一個考點啊！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說明我們有緣，我叫孔曉。”女生笑著介紹自己。
“我叫姜念，確實有緣。”
孔曉使勁點頭，“那日謝謝你，正因為你的那句話，讓我想開了，這次考完，若還不上岸，我就去工作了，其實我都考四年了，從大學畢業就一直考......”
停頓幾秒，不管周圍的環境適不適合，自嘲說道，“這些年，我考了無數次，跑了很多省份，也進過幾次面試，可最終都差一點，總以為時運不濟，頂著無數壓力，堅持了一次又一次。
那日考完，我一夜沒睡，一直在想我還有幾個四年能浪費？答案顯而易見，沒有！堅持那麽久，不過是心有不甘的執念以及不敢面對社會的懦弱罷了，又再想你說的那句話，直到天微亮才想通，選擇那麽多，何必執念於此。”
隨即孔曉眉眼平展，“或許因為想通了，心中壓力驟減，這三個月，我過的很輕松，四年來最輕松的三月，再次謝謝你。”
姜念從沒想過自己隨口的一句話，會給別人這麽大的影響，擺了擺手，“不用謝，想通了就好。”
轉念一想，繼續說道：“至少努力了，將來不後悔。”
頓時，孔曉心口微酸，這四年，從沒有人這麽跟她說過，她父母只有對比其他人後不經意間的抱怨，她那些親戚只有打著為你好下的嫌棄，她朋友...她現在沒有朋友了，之前有，可四年時間，圈子相差甚遠，關系也慢慢疏遠了。
四年，她一事無成，可就像姜念所說，她至少努力了，很努力了啊！
看著面前很溫暖的美人兒，孔曉又有點想哭了，甚至還想讓姜念抱抱自己，可這樣會嚇著姜念吧。
努力收回理智，很想說什麽，可最終也只從口中說出“謝謝”二字。
姜念笑著搖了搖頭，這時電話鈴聲響起。
看著姜念手機上的來電人，孔曉急忙說道，“那你接電話吧，我回去了，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
任鈴聲又響了幾秒，姜念手指才輕劃過接聽鍵，“餵，媽。”
“念念，你考完了嗎？”
“考完了，現在正準備回去。”
“嗯，這次好考嗎？考的如何？”
“我覺的還好，也考的還行，不過都要等成績出來了才確定。”
“好吧，那什麽時候出成績？”
“6月中旬吧，公告上沒說具體時間。”
話完，姜念轉移話題，“媽，車來了，我得坐車了，改天再聊哈。”
“行，行，回去註意安全啊！”
“好的，媽，拜拜。”
“拜拜。”
掛完電話，姜念深呼吸一口氣，她有點怕接她媽媽的電話了！不管是報名時，還是學習時，或者是考完試時、成績出來時等等，她媽媽的電話都會打過來。
之前兩次還好，可經不起每次都這樣，她知道這是她媽媽的關心，可每次她連面試都沒進，感覺有點對不起他們，進而產生了一絲抵抗情緒。
側身擡頭，看到不遠處騎著共享電動單車而去的孔曉，姜念一頓，暗想：或許自己也有了執念？
不...應該是沒有的，她辭職考公、考編，完全是因為受不了公司裏領導的職場PUA，以及拿著低工資還長時間無償加班，一個月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加班且加到晚上十一、二點的那種！
況且她還給自己設置了期限，可不能多想！
這邊想的姜念還不知道她剛剛打電話時，孔曉回頭看了她，並還在心裏送了祝願：溫暖的姜念，願你諸事順遂、心想事成，謝謝你的停留。
回到小區，已到了兩點。
吃了一碗米線作為早點的姜念還不是很餓，看著下來的電梯，想著家裏昨日剩下的剩菜份量。
“叮”
裏面有人影，姜念頭也不擡，自動往一旁等人出來。
“姜念。”驚喜聲傳來。
姜念擡頭望去，見到那熟悉的人，身體僵住一瞬，隨即眼底流光劃過，垂著的手指蜷縮了一下。
這人上身米白細格襯衣，下身休閑西裝褲，即便鼻尖兒帶著點細密汗珠，人也很清爽利落，眉目溫潤柔和，眸裏一片雲淡風輕，不...眸底似乎還帶著驚喜般的淺淺笑意。
整個人說不出的清新俊逸，魅力...更甚從前，姜念心口狠狠一顫！
九年啊！時間可真長！
這人是回來了嗎？還是只是周末回明城一趟？可為什麽會在這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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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...”“叮...”“叮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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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，姜念顫抖著手寫完最後一個字，急忙畫上句號，看著句號多出來的一點小尾巴，筆尖著重點一下，立馬放下筆。
深呼吸一口氣，平覆心跳，暗道：還好寫完了！
不管是九十分鐘一百題的職測還是兩小時四大題的綜應，她都有點寫不完，還好這次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糾結，職測除數量外都做了，即便這次有兩個公文題的綜應也在最後一分鐘寫完了。
就是手有點酸，一早上連著考兩門，從八點半到十二點，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些，等待監考老師收答題卡的時間，姜念又檢查了一遍準考證號。
十多分鐘後，姜念從學校廁所出來，緩緩下樓，跟著考編隊伍往校外走。
五月中旬的明城，陽光明媚，微風徐徐，即便正處中午熱頭且人挨著人時，也不是很熱。
姜念攏開左邊背包肩帶，邊走邊從背包中拿出手機，長按開機鍵，頁面剛跳轉，右前方就傳來一男生打電話的聲音。
“嗯，我覺得職測不難，數量我還做了兩個呢......怎麽會，我這個崗位只招一人，有將近五百人報名，我覺得不難別人也肯定覺得不難......看運氣吧，大神那麽多......”
聽聞男生的話語，周圍的人紛紛側目，姜念抿了抿唇，她也覺得職測不難，不管是公務員考試，還是事業單位考試，此次是她做題最順暢的一次。
可...正如該男生說的一樣，大神有很多，競爭之強烈，特別是疫情這幾年，何況還是考公考編大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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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，姜念還是很開心，至少有點擊不是？
三個月前，省考考完的第二天，姜念萌生要寫小說的想法，隨即開始行動，查資料、查網站、想梗、想大綱、想人設、想正文......一天除了刷題，就是小說。
歷經六次申請簽約被拒筆名自殺後，終於在第七次成功收到簽約通過的站短信息。
直至此時，姜念也還能體會到三日前點開站短看到簽約通過時的激動，激動到當時握著鼠標的手都在顫抖，眼睛一眨不眨的來回看了無數遍信息。
唇角微揚，姜念輕微搖了搖頭，暗罵一句：出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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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周圍拿著手機網上排隊打車的人群，姜念蹙眉，糾結是排隊打滴滴去地鐵站，還是慢慢走過去。
可學校門口離地鐵站差不多兩公裏，實在是不想走！果斷走去右前面一顆沒人的樹蔭下。
突然，後肩被人輕拍，姜念轉頭，是一微胖的女生，很眼熟，姜念暗自在腦中想這人是在哪裏見過？
還沒想出，女生輕笑出聲，“你不記得我啦？我是省考那天的女生。”
省考那天，行測考試結束鈴聲響起，坐姜念前面的女生不顧監考老師的提醒還再塗答題卡，監考老師走過來強收答題卡時，女生哀求老師讓自己塗完。
監考老師直接抽走答題卡，臨走時還說了一句，“考試結束了，讓你塗就是違規，監控都看著呢，再說，這對其他考生很不公平。”
當時姜念還默默給監考老師點讚，考試必須得公平公正，老師做的不錯。
可等老師清點完答題卡、試卷、草稿紙，告訴考生可以走了後，女生埋頭在書桌上，肩膀顫抖，微弱抽氣聲傳來。
姜念起身往外走的腳步只停頓一下，拿起放外面的背包，心中想起之前聽說有人考公考得不好，考完當時直接從教室窗戶跳下去的傳言，還是留了下來。
待人走的差不多，姜念進入教室，女生還再埋頭。
講臺上兩位監考老師見姜念進來，頓時眼神一亮，看了女生一眼後，抱著試卷等往外走，經過姜念時，抽走女生答題卡的老師還給了姜念一個眼神。
仿佛在說：她就交給你了。
姜念點了點頭，朝女生走去，從包裏掏出一包紙巾放桌上，收回手時手拐不小心撞前方桌角，麻痛瞬間傳來，姜念忍不住吸氣。
發生的動響使哭泣的女生擡起了頭，姜念揉著手拐的同時，朝女生解釋道，“給你紙巾，沒想到收回來時撞著麻拐了。”
怕女生做傻事，姜念隨口又安慰道，“選擇有很多，世間又不止考公這條路，別傷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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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楞楞的看著姜念，又看向紙巾，從中抽出兩張，擦了擦眼淚和鼻子，輕聲給姜念道了謝。
看女生沒有跳窗的傾向，想著自己留這兒會讓人別扭，姜念笑著回道，“不謝，那我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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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回籠，姜念回以一笑，“記得，沒想到這次我們還是同一個考點啊！”
“誰說不是呢，說明我們有緣，我叫孔曉。”女生笑著介紹自己。
“我叫姜念，確實有緣。”
孔曉使勁點頭，“那日謝謝你，正因為你的那句話，讓我想開了，這次考完，若還不上岸，我就去工作了，其實我都考四年了，從大學畢業就一直考......”
停頓幾秒，不管周圍的環境適不適合，自嘲說道，“這些年，我考了無數次，跑了很多省份，也進過幾次面試，可最終都差一點，總以為時運不濟，頂著無數壓力，堅持了一次又一次。
那日考完，我一夜沒睡，一直在想我還有幾個四年能浪費？答案顯而易見，沒有！堅持那麽久，不過是心有不甘的執念以及不敢面對社會的懦弱罷了，又再想你說的那句話，直到天微亮才想通，選擇那麽多，何必執念於此。”
隨即孔曉眉眼平展，“或許因為想通了，心中壓力驟減，這三個月，我過的很輕松，四年來最輕松的三月，再次謝謝你。”
姜念從沒想過自己隨口的一句話，會給別人這麽大的影響，擺了擺手，“不用謝，想通了就好。”
轉念一想，繼續說道：“至少努力了，將來不後悔。”
頓時，孔曉心口微酸，這四年，從沒有人這麽跟她說過，她父母只有對比其他人後不經意間的抱怨，她那些親戚只有打著為你好下的嫌棄，她朋友...她現在沒有朋友了，之前有，可四年時間，圈子相差甚遠，關系也慢慢疏遠了。
四年，她一事無成，可就像姜念所說，她至少努力了，很努力了啊！
看著面前很溫暖的美人兒，孔曉又有點想哭了，甚至還想讓姜念抱抱自己，可這樣會嚇著姜念吧。
努力收回理智，很想說什麽，可最終也只從口中說出“謝謝”二字。
姜念笑著搖了搖頭，這時電話鈴聲響起。
看著姜念手機上的來電人，孔曉急忙說道，“那你接電話吧，我回去了，再見。”
“再見。”
任鈴聲又響了幾秒，姜念手指才輕劃過接聽鍵，“餵，媽。”
“念念，你考完了嗎？”
“考完了，現在正準備回去。”
“嗯，這次好考嗎？考的如何？”
“我覺的還好，也考的還行，不過都要等成績出來了才確定。”
“好吧，那什麽時候出成績？”
“6月中旬吧，公告上沒說具體時間。”
話完，姜念轉移話題，“媽，車來了，我得坐車了，改天再聊哈。”
“行，行，回去註意安全啊！”
“好的，媽，拜拜。”
“拜拜。”
掛完電話，姜念深呼吸一口氣，她有點怕接她媽媽的電話了！不管是報名時，還是學習時，或者是考完試時、成績出來時等等，她媽媽的電話都會打過來。
之前兩次還好，可經不起每次都這樣，她知道這是她媽媽的關心，可每次她連面試都沒進，感覺有點對不起他們，進而產生了一絲抵抗情緒。
側身擡頭，看到不遠處騎著共享電動單車而去的孔曉，姜念一頓，暗想：或許自己也有了執念？
不...應該是沒有的，她辭職考公、考編，完全是因為受不了公司裏領導的職場PUA，以及拿著低工資還長時間無償加班，一個月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加班且加到晚上十一、二點的那種！
況且她還給自己設置了期限，可不能多想！
這邊想的姜念還不知道她剛剛打電話時，孔曉回頭看了她，並還在心裏送了祝願：溫暖的姜念，願你諸事順遂、心想事成，謝謝你的停留。
回到小區，已到了兩點。
吃了一碗米線作為早點的姜念還不是很餓，看著下來的電梯，想著家裏昨日剩下的剩菜份量。
“叮”
裏面有人影，姜念頭也不擡，自動往一旁等人出來。
“姜念。”驚喜聲傳來。
姜念擡頭望去，見到那熟悉的人，身體僵住一瞬，隨即眼底流光劃過，垂著的手指蜷縮了一下。
這人上身米白細格襯衣，下身休閑西裝褲，即便鼻尖兒帶著點細密汗珠，人也很清爽利落，眉目溫潤柔和，眸裏一片雲淡風輕，不...眸底似乎還帶著驚喜般的淺淺笑意。
整個人說不出的清新俊逸，魅力...更甚從前，姜念心口狠狠一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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